题记:坦桑尼亚位于南纬1°-11°,东经29°-41°范围内,我们的铀矿勘查区正好处于南纬10°左右,以此为文名更能表现出我们在这工作和生活的经历,因为这个坐标已深深的印在我们的脑海里。
清晨,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这更像是一个冲锋号,让我们刻不容缓的向前向前向前;六点半,天还未亮,但可以看到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我们已整装待发。
我们的铀矿勘查区是非洲丛林,面积和郑州中心城区差不多,工作区约三分之二的区域为无人区,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河流几十条,可以说是动物的天堂,稀疏的树干并不遮天蔽日,但足以为各种动物提供庇护;长长的茅草长有一人多高,钻进去几米已见不到其他的东西。
我们的工作基本都是从茅草边开始的,下车,整理装备,对讲机呼叫测试,这已经是每天的必修课。踏着朝露,我们出发了,每个工作小组在当地人的带领下便向深处走去。
每天的路线是在图纸上设计好的,我们仅能根据地形图确定大概的路线情况,但是林子的密度、茅草的面积、野生动物的分布、河流的水量和宽度,我们是估算不出来的,又没有经验可以借鉴,所以每天的工作和安全责任都落在小组负责人的身上。
我们并不是第一次深入非洲,但却是第一次在坦桑尼亚接触到这样的工作条件,但我们不能也不会退缩,提前估计好可能遇到的困难:带刺的杂草种子落入鞋子带来刺痒,我们预先打好绑腿;岩石缝及没腿深的杂草丛等毒蛇容易藏身的地方我们先来个“打草惊蛇”,由于野生动物的存在而滋生的苍蝇牛虻飞来飞去,我们使用帽子和毛巾把把头部遮起来,遇到野生动物的栖息地我们避而远之。
尽管办法总比困难多,但我们还是不可避免的遇到各种惊险,在定点的过程中,曹义甲距离眼镜蛇最近的距离只有20厘米,在眼镜蛇开始攻击的一刹那被人推开;我们最年轻的小伙子程鑫惊心动魄的沿碗口粗的树干翻过了十来米深的深沟,冉钊带领的工作小组三进三出当地人所称的“蛇山”,我自己也几乎赤身跋涉过有鳄鱼生存痕迹的河流,更以单程十公里以上的距离进入过勘查区的最深处测量花岗岩的放射性,在精疲力竭的时候互相鼓励和搀扶着走向停车的地方。
尽管工作充满了艰辛,但我们也会拥有那种属于自己的乐趣,我们会为发现异常高值点而欢呼雀跃;我们会为踏着晚霞收工而放声高歌;我们会看着测线一条一条的布满勘查区而欢欣鼓舞。
忙碌的日子总是匆匆的,两个月不算长,也不算短,这两个月,我们从铀矿勘查的“门外汉”逐步成长,独立测制沉积岩剖面,讨论沉积相的形成,并最终得出结论,在工作区西部硬岩区和东部卡鲁沉积系中,圈定了多个异常靶区。当然这些成绩的取得与核工业二一六大队李细根教授的密切指导是分不开的。
项目结束之际,让我们记住这样一个团队,他们年轻、朝气、有担当,当然更要牢记我们自己的使命:立足非洲,开创一个矿种多元化和勘查多元化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