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在南方一个山城小镇的公社中学相继读完了初中、高中。说实话四年的中学生涯感觉还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就到了毕业的时间,由于当时的特殊年代,期间的任课老师频繁更换,那个年代无知的我们,还时常想着法儿气气老师,而学校和老师给我们留下的印象也很短暂。
轻闻丹桂香,又是金秋时,在看到大街上商家们打出的“庆祝教师节”及系列活动这张尊师重教的牌时,我欣喜又一个教师节到了,这应该是所有辛苦了的老师们在每送一届(级)学生后,新学期开学最为自豪的时刻。我对“教师”———这个称谓有了深深情感还是缘于在当年地矿二院焦作基地办的“地质小学”当了老师后开始的,那时起我才觉得教师这个职业很伟大,教书育人也很受人尊敬,每天孩子们会围着你亲切的称呼“老师”“老师”,就连家长们也是那样的尊敬你,我这有着不长教龄的人也沾沾自喜。今天在喜悦之余我又一次想起了自己中学时代的老师,而且是那么的情不自禁。
数学老师,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当年我们一直喊他曾老师,他性情有点怪异,一口浓重的福建腔,讲代数课会拖着长长的声调,于是我们这些学生给他起了外号“负6老师”,他对工作真称得上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讲起课来虽不生动但条理蛮好,只是我们认真听课少,总笑他不会讲普通话。曾老师上课一般不带讲义,很少能在办公室找到他,对学生的要求是作业做于纸张上,由课代表收齐后交给他即随手放入口袋,而又随时随地会拿出批改,对学生也很有耐心,而我们总是学他的腔调联合起来气他不听数学课。曾老师的年龄不小了,谁都不知道他的个人情况,就在我们将要毕业的那个学年里,他护照被批准,于是不得不离开讲台到香港定居。临走给我们留下话:全国已恢复高考,上上下下都开始重视知识了,你们要想办法多学习知识,年龄小的同学最好能从初一再读起从头学习,不然没学到知识以后要后悔的;还有最好不要给新来任课老师起外号。谈起中学的经历,至今还觉得好笑,当然更多的如曾老师所说匆忙毕了业,参加工作后真的后悔的要命,年少的我们那时真不理解老师的良苦用心。
另一位是教《语文》的林老师,他鼻梁上架着一幅宽边眼镜,黝黑瘦高、不拘言笑,同学们都怕他,我也同样。唤起如今对他的印象和崇敬的是工作中结识的一位朋友,在与朋友初识交流中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意识和朦胧的亲切感,让我猛然想起三十多年前我的这位语文老师,只是两代人的年龄差和毫无关联,仅仅只是一个貌似。回想林老师常以身教激发我们多读书、读好书,不要枉度大好时光,谆谆的教诲的确影响我至今,喜欢读书也成了我如今的一大业余爱好。
人生有许多东西要学,也有许多事要做,一生教你做事做人的便是老师。如今离开中学三十六年了,许多在校的经历我们已经淡忘,然而曾经教育你学习、传授你知识的老师,你却不会因为他的某些缺憾而忘记他们,因为真实、因为敬业,缺憾真的就显得微不足道。老师也许您不记得了我,是因为作为辛勤的园丁您早已桃李满天下,但我会记得你。每年的这时节都有太多的人赞美老师,因为老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平凡而伟大;有太多的人记着老师是因为老师——心境浩淼师恩似海。
老师,我不是您最出色的学生,而您却是我最尊敬的老师。在这丹桂飘香的季节,在您的节日里,我要把一份崇高的敬意献给您。